“以往每隔两周就有人来取钱。但现在，一切都变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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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加密货币交易所FTX崩溃以来，比特币价格已跌到过1.6万美元低点。被称为“新兴市场投资教父”的马克·墨比尔斯预测，2023年比特币还将暴跌40%，跌破1万美元。
比特币跌跌不休。
从近7万美元的峰值大幅下跌后，比特币价格一度稳定在约2万美元，但自加密货币交易所FTX崩溃以来，价格已跌到过1.6万美元低点。欧洲央行（ECB）近日表示，即使是这种企稳也不一定长久，比特币是市场操纵的产物，而不是真正的需求。被称为“新兴市场投资教父”的Mark Mobius预测，2023年比特币还将暴跌40%，跌破1万美元。
比特币“寒冬”下，比特币自动取款机（BTM）自2021年初以来收到的美元金额减少了28%，机器安装数量也出现下滑。“我从没见过有人用它。”一位美国便利店员工表示。
美国华盛顿特区一个加油站的比特币自动取款机。图片来源：彭博社
从加密界“香饽饽”到部分公司的“毒药”
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提供了一种进入数字资产世界的快速、方便且匿名的途径。部分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对低于500美元的交易既不要求提供电话号码，也不要求提供身份证明。由于这些特性，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产生了丰厚的利润，根据运营商Coinsource的数据，交易抽成从11%到25%不等。
自近10年前第一台比特币自动取款机安装以来，比特币自动取款机的数量激增，似乎根本不受加密货币繁荣或萧条的影响。从纽约熙熙攘攘的街道到美国农村地区，这些自动取款机随处可见，是加密货币吸引力增长的实体象征。
然而到了2022年，“加密寒冬”的出现让比特币暴跌64%，从加密银行Celsius Network到FTX公司的破产，都从侧面印证了这一趋势。根据Coin ATM Radar的数据，美国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的数量在8月达到了略高于3.4万台的峰值，此后略有下降。9月，该行业历史上首次出现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退役数量超过安装数量的情况
美国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的数量增长率。数据来源：Coin ATM Radar
此外，据彭博社基于现有行业数据的分析，每台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处理的平均货币量也在急剧下降。
根据研究机构Chainalysis的数据，通过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流入的资金总额从2021年1月的3.49亿美元降至今年10月的2.3亿美元。
现在，许多比特币自动取款机即便投入使用也无人问津。美国弗吉尼亚州的阿默斯特县就是一个例子，那里是一个典型的美国乡村小镇，甚至没有医院，但便利店里却有一台比特币自动取款机。然而人们是否会使用它，则是另一回事。“我从没见过有人用它。”27岁的便利店员工Chrissy Scrugg说。
除了乡村外，繁华的城市里情况也没有多好，曼哈顿中城一家便利店的货架间有一台比特币自动取款机，员工Syed Alam说，“以往每隔两周就有人来取钱。但现在，一切都变慢了。”
随着需求的减弱，习惯了不断快速投入新设备的币圈高管们正面临更艰难的选择。
据彭博社去年11月报道，在美国和巴西运营着约5000台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的Coin Cloud公司，已聘请顾问帮助处理约1.25亿美元的债务。据悉，该公司的一些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位于人流量较少的农村地区，而不断扩张的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已经成了“毒药”，积累起这些债务。
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制造商ChainBytes的首席执行官Eric Grill则表示，运行大量未充分利用的机器可能代价高昂，因为必须要支付门店租金、营销和人工等运营成本。
随着加密货币价格暴跌，币圈高管们对安装新的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的兴趣也随之下降。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运营商Bitcoin Depot已经放慢了安装新设备的速度，专注于将未充分利用的机器转移到效益更好的地方。
不过部分高管表示，他们对自己的业务有信心，尽管数字资产的关注度有所下降，但加密货币交易量不像加密货币交易所那样容易受到市场波动的影响。
纽约布鲁克林一个地铁站里的比特币自动取款机。图片来源：彭博社
欧洲央行要与比特币“分道扬镳”
2022年1月，新加坡禁止了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3月，英国有关部门表示，他们没有批准任何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并要求操作人员拆除仍在使用的机器。
在美国，监管机构一直采取袖手旁观的态度。但在2021年9月发布的一份报告中，美国政府问责办公室（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表示，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可用于毒品贩运，建议财政部金融犯罪执法网和美国国税局重新审查加密货币自动取款机的注册要求。两家机构都表示同意。
随着FTX爆雷等2022年的一系列丑闻，全球政府对加密货币的监管预计将更加严格。据英国《卫报》11月30日报道，欧洲央行（EBC）表态反对赋予比特币合法性，称比特币现在的状况属于“分道扬镳前的最后时刻”。
在一篇措辞强硬的博客文章中，欧洲央行行长Ulrich Bindseil和分析师Jürgen Schaaf批评比特币是非法交易的温床，给任何参与该行业的银行带来声誉风险。 他们写道：“大型比特币投资者一直试图维持货币的热度，而且有充分的证据显示，交易所和货币持有者有操纵市场的行为。”
Bindseil和Schaaf认为，比特币的投机泡沫导致了加密货币行业的游说活动激增，这些游说活动旨在将加密货币视为“另一种资产类别”，但监管部门并不看好这些活动，因为加密资产的风险是毫无争议的。
“既然比特币既不适合作为支付系统，也不适合作为投资形式存在，那么在监管方面，它不应该被合法化。”二人总结道。
这些内容引发了比特币社区内部人士的抵制。投资者Eric Voorhees表示，欧元的价值也是“被人为抬高的”。而风险投资家Mike Dudas则将Bindseil和Schaaf的观点与一张自2021年以来欧元对美元下跌20%的图表进行了对比，认为其实是欧元正在走向“分道扬镳前的最后时刻”。然而，就在他们做出激烈回应的同时，比特币对欧元的汇率下跌超过60%。
欧洲央行的表态是迄今为止监管机构对加密货币领域进行的最有力干预之一。欧盟可能会在明年2月投票通过《加密资产市场监管条例》（MiCA），对总部位于欧盟的加密货币公司施加新的要求。
12月1日，Mobius Capital Partners的联合创始人Mark Mobius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称，到2023年，比特币可能会跌破1万美元。
“我看空比特币的原因在于美联储持续紧缩的货币政策和不断上涨的利率，随着利率上升，购买比特币或其它加密货币的吸引力会降低，因为持有这些加密货币并不会产生利息。”他说。
Mobius称，尽管现在市场上出现了许多提供5%或更高利率的加密货币产品，但很多提供这些高利率产品的公司已经破产，他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害怕靠持有加密货币来赚取高额利润，一部分原因是FTX的破产引起的。”随着FTX的覆灭，不少为加密货币投资者提供高额利率回报的公司纷纷倒下，投资者的损失不断增加，人们开始害怕持有加密货币。
（原标题《凛冬已至：比特币自动取款机无人问津，币值跌至新低》）
见习编辑 刘悦凌 审读 吴剑林 二审 张玉洁 三审 甘霖